Y400 Linux 驱动折腾记

手头的这台 Lenovo IdeaPad Y400 是去年买的，美行，在淘宝上代购的。原因是旧电脑更新换代，原来的那台联想 F41M 实在是太慢了（2G 内存，而且由于主板限制，内存无法扩容）。买之前就决定操作系统要装 Gentoo。

最终的事实证明，买这台电脑是无比糟糕的选择：从买回这台电脑到现在，我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用旧电脑，而新电脑则躺在电脑包里睡大觉，因为根本就没法用。

至于原因嘛，简单地说，是因为 Y400 的 Linux 驱动问题。

先说 Y400 的网卡驱动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几个月前已经解决了。现在只是回顾下那段「苦难史」。

Y400 有线网卡型号是 Atheros AR8161/8165 PCI-E Gigabit Ethernet Controller，无线网卡型号是 Intel Centrino Wireless N-2230。前面已经说过，我打算安装 Gentoo。安装过 Gentoo 的朋友都知道，Gentoo 安装起来非常麻烦。而对我来说，最大的麻烦却是一个别人一般都不会遇到的问题：没有相应的网卡（有线网卡和无线网卡）驱动，没法连网。

安装 Gentoo 需要连网来更新 Portage tree，进而编译 kernel 和各种应用程序。而当时 Gentoo 提供的 stage3 的 ISO 安装包，kernel 版本不够新（大概是 kernel 3.8 左右），导致有线网卡和无线网卡都无法工作。其中，有线网卡的驱动 alx.ko 模块，要在 kernel 3.10 以上才有提供。

我当时也尝试过采用基于 Gentoo、但是 kernel 版本经常会更高一些的 SystemRescueCd 来制作 LiveUSB 启动盘，但是最终无果。因为 SystemRescueCd 的 kernel 版本也不够高。

其实，当时如果我换用别的发行版（eg. 当时最新版本的 Ubuntu），是能够绕过这个问题的。但是，因为执意要安装 Gentoo，便一条道走到黑了。

如果我买一个支持 Linux 的 USB 网卡，也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但是，因为之前买过 Mercury RTL8192CU 的 USB 网卡，结果不支持 Linux……所以，就放弃这种尝试了。

最终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说来惭愧，我等了几个月，后来 Gentoo 放出了 kernel 版本在 3.10 以上的 stages ISO，我才把 Gentoo 安装成功。

那几个月里，新电脑一直闲置，资源浪费啊。我用旧电脑凑合着。

安装上 Gentoo，用了几个月后，又出了大问题。这回是 nVidia 的显卡驱动出了问题。显卡型号是 nVidia GeForce GT 750M。

这也是要非写这篇博客不可的原因：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且听我娓娓道来。

春节回家前，随手 emerge -uDN --with-bdeps=y world 升级系统，然后发现没有 X 了。service xdm start，提示 xdm 服务可以启动，但是没有了 GUI。

几个相关日志文件，记录的错误信息如下：

kernel: NVRM: RmInitAdapter failed! (0x24:0x38:1129)
kernel: NVRM: rm_init_adapter failed for device bearing minor number 0
kernel: NVRM: nvidia_frontend_open: minor 0, module->open() failed, error -5

(EE)
Fatal server error:
(EE) no screens found(EE)
(EE)
Please consult the The X.Org Foundation support
		 at http://wiki.x.org
 for help.
(EE) Please also check the log file at "/var/log/Xorg.0.log" for additional information.
(EE)
(EE) Server terminated with error (1). Closing log file.

[   168.894] (EE) NVIDIA(GPU-0): Failed to initialize the NVIDIA GPU at PCI:1:0:0.  Please
[   168.894] (EE) NVIDIA(GPU-0):     check your system's kernel log for additional error
[   168.894] (EE) NVIDIA(GPU-0):     messages and refer to Chapter 8: Common Problems in the
[   168.894] (EE) NVIDIA(GPU-0):     README for additional information.
[   168.894] (EE) NVIDIA(GPU-0): Failed to initialize the NVIDIA graphics device!
[   168.894] (EE) NVIDIA(0): Failing initialization of X screen 0
[   168.894] (II) UnloadModule: "nvidia"
[   168.894] (II) UnloadSubModule: "wfb"
[   168.894] (II) UnloadSubModule: "fb"
[   168.894] (EE) Screen(s) found, but none have a usable configuration.
[   168.894] (EE)
Fatal server error:
[   168.894] (EE) no screens found(EE)
[   168.894] (EE)
Please consult the The X.Org Foundation support
		 at http://wiki.x.org
 for help.
[   168.894] (EE) Please also check the log file at "/var/log/Xorg.0.log" for additional information.
[   168.894] (EE)
[   168.895] (EE) Server terminated with error (1). Closing log file.

我尝试过的解决方法：

• 用不同 kernel 版本 + 不同 nvidia-drivers 版本，各种组合，无果。错误信息也基本相同。
• linux-3.10.7-gentoo-r1 + nvidia-drivers (331.38, 331.49, 334.21)
• linux-3.12.13-gentoo + nvidia-drivers (331.49)
• 用 nouveau 代替 nvidia-drivers，X 可以启动。
  但是效果很渣，分辨率太低，而且似乎不能调整。

2014.05.12 更正：采用了 nouveau 显卡驱动，分辨率是可以修改的。具体可以参考这篇文章：Scientific Linux下设置分辨率。

各种 Google 之后，我确认这是 nVidia GeForce GT 650M/750M 显卡驱动的 bug，联想 IdeaPad Y400/Y500/Y510P 型号笔记本存在该 bug，也有一些其它品品牌的笔记本存在该 bug。而我还一度以为是显卡坏掉了呢。在 nVidia 的论坛里有关于该 bug 的讨论：1，2。该 bug 已经存在挺长时间了，至今未修复，nVidia 还真淡定……

由于 bug 是直接出在硬件驱动上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只能等 nVidia 官方来修复。也有帖子说可以通过降级 kernel 版本（有说 kernel 3.9）来绕过该 bug，但是如果降级 kernel，我怕网卡驱动会再次不能用，所以不打算尝试该方法。

然后，我又想可否禁用 nVidia 显卡，而只用 Intel 的集成显卡呢？Intel 的集成显卡总不会出问题吧。

事与愿违。Y400 系列只可以使用独立显卡，集成显卡不能用。具本可以参考这两个链接：1，2。

都是驱动惹的祸。

究其原因嘛，是因为 Y400 硬件太新（当时毕竟号称是顶级配置嘛），而 Linux 对新硬件的驱动支持不够及时（相对于 Windows 而言）。

当然，我并不是说 Linux 社区不努力。

一方面，这与发行版有关（在新的 kernel 已经增加了对某硬件驱动支持的情况下）。Ubuntu 每半年发布一个新版本，新版本往往会采用比较新的 kernel；Arch Linux 作为「激进派」，每次滚动更新，kernel 和各种应用程序都能升级到很新（倒不一定是最新）；Gentoo Linux 虽然同样是滚动更新，但是系统更新时，对 kernel 和应用程序的更新就保守很多。个人感觉，新版本 Ubuntu 和 Arch Linux 对于新硬件的驱动支持都比 Gentoo 要好一些。

另一方面，与硬件厂商对于 Linux 驱动的支持有关。硬件厂商能提供开源驱动当然是好事；如果不愿意提供开源驱动、而闭源驱动支持又足够好用的话，作为一个普通的 Linux 用户，我也很乐意接受。毕竟，开源暗含「自由」的意思，如果强迫硬件厂商把驱动开源出来，一定程度上就违背了「自由」的含义。但是我很难接受这样的情形：闭源驱动很差，bug 严重到硬件没法正常使用；同时，又不愿意把驱动开源出来，让开源社区帮助提高……这损害了用户的利益。nVidia 就是这样的典型。

启示：

玩 Linux，硬件配置不要太新。因为驱动有可能跟不上。

nVidia 显卡驱动很坑爹：开源驱动效果差，几乎没法用似乎略差（存疑）；闭源驱动效果虽好，但是 bug 太多（严重的可能导致显卡直接没法用），修复也很不及时。